几个勇士营的将士们早已饥渴难耐,瞬间便抢步上前,将人直接按倒,生生将他拖出去。
陈忠信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,大叫起来:“你让我说的,我是宗室……”
可没有人理他,人却已拖了出去,只听到那哀嚎声越来越远。
这一招杀鸡儆猴让人惊恐不已。
一时孔祠里格外安静。
静得几乎可以听见针落的声音。
心有余悸的新兵们一个个目瞪口呆,陈让更是觉得头皮发麻,心里隐隐庆幸自己没有鲁莽。
等他们回头来看陈凯之,却见陈凯之的脸色变了,方才是和蔼可亲,可如今,却是怒目金刚。
陈凯之冷笑:“我让你吃屎,你也吃?狗一样的东西,真以为你认你是族亲,大家便真是亲戚?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。”
说翻脸就翻脸啊。
陈让等人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,倘若一开始就吓唬,大家倒未必有这种恐惧,可这等全无章法的脾气,实在让人心里发毛。
陈凯之环视了众人一圈,旋即微眯着眼眸,从鼻孔里冷哼出声。
“在这里,谁也不是谁的亲戚,这里只有两个身份,一个是师,一个生,一个是将,一个兵。师者,便父;而慈不掌兵,即为将。在这里,你们要做到的就是服从,不肯服从者,就如方才那个自以为是的陈忠信,我今日只是稍稍惩戒,可倘若是再有下次,便将他这辈子生不如死,我说一,就是一,我说二,就是二,敢怠慢,敢敷衍,敢自以为是、自以为能,他就是下场!都听明白了吗?”
新兵们噤若寒蝉,可是明白二字,却是说不出口。
却听陈凯之更是厉声道:“明白了没有。”
“明白!”大家忙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