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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卫们吓着了,一时很是慌乱,见状只能纷纷大吼起来:“住手,住手……”

偏偏,又真不敢动刀剑,只许多人冲进来,想要将人分开。

好不容易,维持住了秩序。

那陈让虽是解恨,却是眼眶通红,噗通一下,跪在了宫门口。

他这一跪,无数布衣宗室纷纷跪倒,一股悲凉迅速弥漫开,萦绕在他心头,陈让难受的吸了口气,放声大吼。

“我陈让,太祖高皇帝之后也,自幼读书,不敢称为贤才,却也略晓文武之事,可而今呢?而今我陈让名为宗室,实为布衣,贫贱不堪,而今庙堂,豺狼可当道,朽木可为官,宗族之中,酒囊饭袋可赐王侯,唯独没有我等的立身、立足之地,他们可以为王侯,我有何不可?同是太祖高皇帝子孙,该立贤才,方才可保国家,可保社稷,臣陈让,恳请宫中改弦更张,推广宗室宗考,选举贤才,护佑社稷,至于尸位素餐之人,也请革其爵,以正视听。”

“臣等,与护国公陈凯之,休戚与共,联名上奏,若宫中恩准,则普天同庆,若宫中加罪,愿死。”

说罢,他重重的磕头。

身后数千的宗室一齐道:“请推宗室宗考,选举贤才,护佑社稷,尸位素餐之不肖子孙,也请革其爵位,以正视听,臣等与护国公陈凯之休戚与共,在此联名上奏,宫中若是恩准,臣等欣喜不胜,若宫中加罪,愿同死!”

数千人一齐唱喏,声震九天。

所有人惨然的看着他们,个个目瞪口呆,竟是不知所措了。

那陈克喜刚刚被人搀扶起来,正待要暴怒,听了这些话,脸已惨然,他突的意识到,一场比方才的殴打还要迫在眉睫的危机正在迫近。

之前的一场宗考,让这些布衣宗室们吃到了甜头。

他们每个人都希望可以考试改变自己的命运了,怎么突然换了天地一般,这些宗室竟是站到陈凯之的队伍里。

真是……

陈克喜面容微微一抽,心口陡地突然难受,此前的时候,布衣宗室们是顺服的,他们毕竟还有口禄米,保证自己不死,虽然没有爵位,还有祖法三令五申的约束,可至少还算认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