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克喜本觉得没什么事,想来赵王在里头,就足以把事情搞定了,所以……他也不急,只伫立着,沉默无言,倒是一边的较年轻的国公、将军们很兴奋,一个个叽叽喳喳,此番去宗庙祭告列祖列宗,给了他们很大的勇气,他们这时也才意识到,其实他们才是这江山的主人。
这江山可是他们姓陈的做主的,至于宫中的那俩位女人根本不应该放在眼里。
因此他们气势夺人,声势浩荡。
可随即,当看到浩浩荡荡的人群朝这里蜂拥,陈克喜忍不住眺望,又看着禁卫冲了去,便假装当没事了,想来,是有什么宵小想要生乱吧,不过生乱敢生到这儿来,这不是找死吗?
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,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,因为他发现,禁卫居然纷纷开始后退,不敢阻拦。
陈克喜和身边叽叽喳喳的宗室一下子安静下来,等到禁卫们越退越后,这蜂拥攒动的人群竟是迎面而来,一个个气势汹汹,陈克喜大怒,心里说,莫不是这陈凯之眼看大势已去,煽动了民变吧?
于是心里勃然大怒,忍不住冷笑,来的正好,正愁你陈凯之罪状不足以抄家灭族呢。
他正气凛然,颇有胆识,踏前一步,口里大叫:“哪里来的宵小,竟敢在此喧闹,找死吗?羽林卫呢,还不将这些人统统拿下,谁敢造次,格杀勿论。”
他是郡王之尊,说出来的话,自然很有底气。
而且看着这些穿着布衣的人,有的人脚下竟还是赤足,更觉得心里厌恶。
他眼里,满满的俱都是鄙夷。
本来他不这样说还好。
这么一说,人群顿时哗然起来。
宵小?
咱们是宵小?
走在前头的陈让脸色已是铁青,这是屈辱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