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慕太后颔首点头,她的心里有着无数的担忧,她算是这个大陈有着至高的权利,却查不到太皇太后的党羽是谁,这让她特别的不安。
因此她不禁抿了抿唇,感喟道:“何止是你呢,便是哀家,论起来也是她的儿媳,当年入宫的时候,就和她相处,已有近二十年了,也至今,猜不透她。当年……先帝,也就是你的父皇在世的时候,提及到了太皇太后,也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哀家觉得,先帝应当知道什么,只可惜,他是孝子,有些话不便说。”
何止是他,就是整个大陈朝的官员也不知道太皇太后打的什么算盘,这让人非常的难受。
陈凯之深深吁了口气,便朝慕太后笑了笑:“无论如何,等那无极回朝,至少大致可以确认太皇太后的某些意图了。现在担忧也只是白费精力而已,母后还是先别想这些事情,以后我们自然就会知道了。我们拭目以待便好。”
慕太后闻言,娥眉轻轻一挑,竟是连连苦笑起来:“那个无极,真能回朝吗?”
“拭目以待。”提及到了无极,陈凯之总觉得怪怪的,这令他想起一个故人,想起那个无极,陈凯之心里不由很是怀念当初那种没有斗争的日子。
只是他知道,那个故人,绝不可能是无极皇子,无法将皇子与当初的乞儿联系起来。
……
孟津官道。
区区一辆马车飞快的奔驰,竟没有任何的护卫。
马车的前辕,坐着两个汉子,虽是车夫,却显得极为魁梧,车中之人,严严实实的被捂在车厢里,这马车的车轮因为车速极快,颠簸无比,可车夫不以为意,依旧勒马飞驰。
再过不远,就是孟津。
过了孟津,便可抵达洛阳。
一路风尘仆仆,尤其是此时在严寒的冬日,两个车夫的眉眼上,已凝结了冰霜。
沿着官道拐过了一道山坳,突的,鸣镝声响起。
一枚羽箭破空而出,笃的一声,径直没入车厢。
而车厢里似乎没有任何的察觉和防备,可车夫却是希律律的生生的勒住了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