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贽敬摇摇头,铁青着脸:“并没有把话说死,只是说……哎,事到如今,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本来请他来,只是求一个心安而已,谁料……”
他心里很是不安,可是呢,现在有什么办法,陈贽敬只好咬了咬牙,一副下定决定的样子。
“不必管他了。”
虽是这样说,可陈贽敬心里,依旧还是沉甸甸的。
倒是身边有人窃窃私语:“那方先生,竟是能预知我们要行大事,此人……实是……高人啊。”
“他方才说的到底是福祸难料,还是有大事要发生……”
“我仔细回味了一下,觉得更像是福祸难料……”
……
方吾才已上了车,不久之后,便抵达了一个茶楼。
这处茶楼和别处不同,乃是锦衣卫的密探聚集之处。
只片刻功夫,陈凯之似乎已收到了某种讯息,匆匆的赶来。
以往的时候,吾才师叔历来是直接登门的,这位吾才先生和自己交往,可从来不避讳别人的眼睛。
可今日,却是出奇的奇怪,吾才师叔竟是要在如此秘密的地方会见。
那么唯一的理由是,出事了。
陈凯之匆匆进了茶楼,这一路都是伪装了的,因而身上穿着寻常锦衣卫的飞鱼服,他到了楼下,早有几人在等候,陈凯之朝他们挥挥手:“盯着,先生是在楼上?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