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在告诉陈凯之,他们明镜司可不是吃软饭的,对所有的人事都了如指掌,别惹我们,不然你们死定了。
吴佥事也不过刚刚发迹而已,想不到底细就被摸透了。
从他以往的历史,还有在京兆府里公干的事迹,更可怕的是,连儿子女儿,也俱都被人摸清楚了。何况,连生辰八字,竟都一清二楚,一个吴佥事如此,那么其他人呢?
只怕锦衣卫里的许多人、许多事,无论是不为人知的,还是某些隐私,早就出现在了明镜司的案头上。
这明镜司最恐怖之处,怕就在这里。
这种场合,最忌的便是有人提到自己的父母妻儿。
毕竟,这几乎等于是直白的告诉吴佥事,你的底细我都知道,你的儿女我也俱都知道,你小心一些,我能打探这些,就能让你的儿女不得好死。
吴佥事暴怒,他身子一颤,正要说什么,陈凯之却在他身边,温和的拍了拍他的手,示意他不必激动。
陈凯之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看着赵韫,面上呢依旧带微笑:“噢,还有什么?”
赵韫本就是想要激怒对方,想试一试对方的底细,现在见陈凯之只是微笑,对此好似是浑不在意,心里反而有了一些不安,不过很快,他又打起了精神。
这些人,别看气势汹汹,却是闹不出什么花样了,他就不信,这些锦衣卫,敢在天子脚下动明镜司一根毫毛。
他陈凯之有这个胆吗?
想造反不成?
他在心里堵,陈凯之一定没这个胆。
因此赵韫微微一笑:“哪里,哪里,其实老夫也只是一知半解,哪里还有什么,明镜司精力毕竟是在图谋不轨的宵小身上,你们俱都是亲军,怎么可能花费什么心思去打探呢。不过,护国公,我有良言相劝,不知护国公肯听吗?”
陈凯之只是笑了笑,唇角微微扬了扬:“说罢。”
赵韫一笑:“护国公这几日,鸡吃多了,这鸡固然是大补,可是哪,依着我看,凡事不能过犹不及,这身子补得多了,只怕,少不得虚火旺盛,对身子不但无益,反而有害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