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面壁……”太皇太后骇然,惊得皱起了娥眉,一脸不解地问道:“怎么?”
陈月娥也是被惊到了,不禁说道:“这怎么可能,太后,太后这也太荒唐了,为了一个陈凯之,竟……竟……她就不怕朝野震动,不怕非议四起,不怕……”
太皇太后很着急,不由看着宦官,冷冷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奴才也不懂。”这宦官哭丧着脸,支支吾吾的解释起来:“不过,好似和一份陈情有关,奴才……晓得老祖宗要看,所以……所以带来了。”
太皇太后忙是取了陈情折子,只一看,顿时明白了。
她面色不禁骇然:“这还真是大动静啊,妙,妙不可言,也难怪赵王要触霉头,真是妙啊。”
太皇太后眼里放光,不由失笑起来:“陈家人里,没几个有出息的,这个陈凯之,却最是出息。”
陈月娥却满是委屈,非常难过地说道:“母后,您若是再不出来说一句话,赵王可真蒙受天大委屈了,他是您的儿子啊,母后,太后和陈凯之,越发的荒唐,往后,谁还制的住他们……”
她此时忍不住有点兔死狐悲,虽然只是让赵王面壁思过,可给这位长公主的震撼却是极大,辅政王啊,这是皇帝亲爹,说面壁思过就面壁思过,这可不是破天荒吗?这赵王一党,可谓遭受了重创,这可不是小事。
太皇太后则是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位长公主,突得道:“好了,别哭了。”
“母后。”陈月娥依旧是哭哭啼啼的样子。
太皇太后却是突然厉声道:“住口,你这是什么样子,丢人啊,真是丢人啊,看看你们丑态,想让哀家做主?你想让哀家站出来,和二十多万百姓为敌,想让哀家站出来,和你们站一起,和陛下为敌?你什么都不懂,这政事是你能干预的吗?混账,混账东西!”
陈月娥吓住了,面露恐惧之色,只是……她还是不明白,怎么帮一下赵王,就成了和天下的百姓为敌,和陛下为敌,陛下是赵王的儿子呢。
她和太皇太后目光交错,见太皇太后目中可怕,她不禁打了个冷颤,哪里还敢继续问下去,只是恐惧的道:“儿臣,万死。”
太皇太后却是眯着眼,已没工夫理她了,只是自哀自怨地说道:“这个人,若是皇太子,该有多好,哎,若是哀家的嫡亲孙儿……”
她竟一下子,神色又黯然下来,变得郁郁寡欢的样子,仿佛世上的事,都再提不起她的兴趣,方才凌厉的目光,转而变得灰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