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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件事……别人可能不知道,可夏炎却是知道。

陈凯之诚挚的面庞别过去,已朝府尹高见深作揖行了个礼:“有劳。”说罢,扬长而去。

从这京兆府出来,陈凯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。

他对夏炎说了十句假话,却有一句真话,这句真话就是,他必须使用一切办法,使自己强大起来,自己也要使用一切办法,让赵王付出代价,什么天潢贵胄,什么龙子龙孙,什么狗屁摄政亲王,你想整死我,那我陈凯之,就整死你!

人一旦有了危机,就会紧迫起来,或许有的人会在这紧迫中崩溃,可陈凯之不是这样的人,陈凯之越是如此,就越比任何人都要心里坚强。

他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,自己……真是那个皇太子吗?

天人阁的那个胎记,当真……

这世上不会有这样的巧合,因为那古籍中所记录的胎记,和自己身上的位置、形状,一般无二。

此时……陈凯之目中突然露出几分贪婪之色,假若,自己当真是那个皇太子,该有多好啊,若是如此,自己就有了和赵王分庭抗礼的资本。

那么……

他猛地想起,那位晏先生,还在天人阁候着自己。

天人阁……

晏先生……

陈凯之说罢,已是加急了脚步。

他骑上了白麒麟,飞马而至学宫,到了白云峰脚下,接着,他徐徐上山,当天人阁的大门开启,有接引的童子朝陈凯之行了个礼,陈凯之道:“晏先生何在?”

“正与诸学生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