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只见他脸色铁青,只略对陈凯之点点头,便沉声道:“各国交涉之事,如何了?”
陈凯之朝他作揖道:“正在交涉。”
“只怕交涉不了吧。”夏炎正色道:“老夫可听说了一些风声,事情没有这样简单,你……真是误国啊,也罢,老夫也懒得和你说什么了,老夫就是一句话,若是因为你而惹来了大祸,老夫定要弹劾你,这千错万错,都错在你的身上。”
陈凯之听罢,也只是点点头:“噢,那我走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陈凯之开始的时候,客客气气的,而这位夏部堂,毕竟是三朝元老,地位尊崇,他还真没将一个小宗室放在眼里,毕竟就算是亲王、郡王见了他,也是以礼相待的。
礼部负责的,就是和各国交涉之事,眼看着胡人那边要翻脸,而各国的态度耐人寻味,一旦出了大事,他这礼部尚书,也是难辞其咎。
正因为如此,所以他第一个反应,就是在灾祸来临之前先申明好责任,出了事,也是你陈凯之惹的,和礼部无关!
可谁想到,这陈凯之还真是现实,自己批评他几句,他就翻脸了,一句轻描淡写的噢、我走了,这……是什么态度。
陈凯之果然不做停留,他懒得听他的叽叽歪歪,大喇喇的走了出去。
对现在的陈凯之而言,他可没时间和心思听这些人说废话,眼下似乎是麻烦缠身了。
胡人且不说,既然人家打定了主意南下,眼下多说无益。可各国若是不能和大陈同气连枝,就是天大的麻烦了,想想看,大陈和各国都有接壤,若是当真有人落井下石,大陈就真的四面楚歌了。
陈凯之略深思,眸光一闪,想来,问题的关键就在衍圣公府吧。
他骑着骏马,索性又赶回了飞鱼峰去,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书斋,在桌案跟前,铺开了纸便修书了一封,随即命人火速,将其送去了曲阜。
眼下,还是先需要试探一下衍圣公的态度。
至于各国的使节,暂时还是不要接触为好,就算是接触了,十之八九,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