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侍郎冷笑起来。
“他口称自己已经预料到了南方的凶兆,还说,叛军必败无疑,而大陈一定会转危为安,甚至还说……会因祸得福……”
“因祸得福……”少年天子噗嗤一笑,笑了起来:“细作的奏报,若是没有错的话,两千精卒渡河,为首的,又是那颇知兵法的刘壁,区区数百个护卫,不过是晋城叛军的盘中餐而已,你说的不错,朕本以为,此人是什么高士,现在看来,果真只是个跳梁小丑,再将他晾一晾吧,一旦叛军拿了他们的太皇太后,那赵王亦是落在叛贼手里,大陈宗室必然心中惶惶,说不准,那慕太后,还想着趁此机会,一举剪除赵王党呢,到了那时,可就极有意思了,我等作壁上观,隔岸观火吧,到时,急得是大陈的使者。”
“陛下深谋远虑,臣下佩服。”
少年天子抬眸,踌躇满志:“这大陈朝廷上下,将一个不学无术之人,视若掌上明珠,由此可见,这大陈朝中糜烂到了什么地步,朕继承大宝不久,眼下最重要的是自是平息倭患,可迟早有一日,也要效仿先祖,继承他们未竟之事,兵出河北,夺取关中。”
北燕人多少带着几分胡性,这少年天子亦是如此,说出这番话的时候,他的双眸宛如囊中之锥,锐气不禁自身上散发出来。
……
一封封快报,送到了洛阳。
函谷关发现了敌情,向西数十里外,发现有村落被屠。除此之外,便是一封书信了。
这书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入了宫中,随即,宫中震动。
这是一封刘壁亲笔的书信。
书信之中,已言明,他已拿下了太皇太后还有赵王,其余人等,尽都诛杀殆尽,要求朝廷立即委派使节至晋城,商谈善后事宜。
姚文治看到了书信,几乎要昏厥过去,心口竟是疼痛起来,呼吸都有困难了。
天……这一切,来的比姚文治想象中更快,他曾估算过,写出书信的时候,理应叛军才刚刚渡河,谁曾想,转眼之间,就有书信来。
而对于这个噩耗,姚文治更是心急如焚,太皇太后被拿住,朝廷哪里还敢继续平叛围剿,而一旦僵持,变故随时可能发生。
最重要的是,倘若那刘壁进行勒索,答应,还是不答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