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贽敬又笑了笑,才道:“哎……真是可惜啊,你陈凯之虽不肯去文楼教授陛下读书,可毕竟还在朝中为官,能够为朝廷分忧,只是那糜先生,就更淡泊了,本王寻一个空子,定要好好的拜访他,再请他出山,他是衍圣公举荐的,他的品德和学问实是无可挑剔的。”
说到这里,陈贽敬很是惆怅地叹了口气。
陈一寿只在旁淡淡的笑,慢吞吞地道:“若是糜先生知道殿下如此牵挂他,他一定感激不尽吧。”
其他翰林们都不由笑了起来,越发多的人对赵王露出了敬佩之色。
见这赵王殿下一副忧虑的样子,都不由为赵王的礼贤下士而心有所触。
“陈修撰……陈修撰……”
赵王又在呼陈凯之。
陈凯之方才走了一会儿神,这时忙收回了神来,抬眸看着陈贽敬。
赵王殿下的面上依旧和蔼可亲,关切地道:“陈修撰莫非身子有所不适吗?怎的神魂不属?”
陈凯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下官可能有些不舒服。”
“噢。”陈贽敬笑了笑:“年轻人可要仔细自己的身体。”说罢,他长身而起:“好了,时候不早,本王也该走了,尔等尽心用命吧。”
陈一寿便也站了起来。
于是众人纷纷轰然而起,陈贽敬便回眸道:“不必相送了,在本王的面前,不需这样的虚礼客套,你们能恪尽职守,本王便已很欣慰了。”
几个学士还是送了出去,只是这赵王和陈一寿前脚刚走,文史馆里却顿时哗然起来。
许多人纷纷交口称赞:“殿下真是贤王啊。”
“如此礼贤下士,真是少见,我见到北海郡王,眼睛都是朝着天看的。”说话的人似乎觉得自己失言了,忙含含糊糊地岔开话题:“陈修撰,你太可惜了,多少人巴不得去文楼里教授天子读书都求不来,你竟是断然拒绝,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