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文治笑吟吟地看着成岳,再看看赵王殿下,面带微笑,却也没表示什么。
陈一寿此时也道:“殿下,老朽也告辞了。”
陈贽敬忍不住狐疑地看着陈一寿,道:“陈公也有事要办吗?”
陈一寿道:“老夫该去看看陈凯之。”
陈贽敬恍然大悟。
他差点忘了,陈凯之是被糜益赶走的,现在人被赶走,可结果呢,大功一件!
当然,人被赶走,一切的责任,固然可以推卸在糜益的头上,可今日从陈贽敬到陈一寿等人,竟放任这样的事发生,某种程度来说,这不啻是代表他们都没有识人之明啊。
现在陈凯之立下这样的大功劳,大家还能无动于衷吗?
陈贽敬转念一想,最后下了决定,便道:“本王也去。”
说罢,他便准备动身,因为他陡然发现,经过了这场变故之后,自己儿子的教育问题,似乎成了一个大疑难,这陈凯之……年轻归年轻,倒还真是有几把刷子的,一个人能让几百个丘八乖乖读书,而且数月功夫,能熟读四书五经,这是何等了不起的事啊。
……
而另一头的陈凯之,自文楼里出来后,心里倒不觉得委屈,就是有点恼火,恼火之处也只是在于,糜益这种人,简直就不按常理来出牌啊。
因为已经习惯了勾心斗角,某种程度上,陈凯之也算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,所以即便和人冲突,那也是打机锋的多,尤其是做官之后,已经极少看到这种动辄拉下面皮的事了。
可糜益这人呢,手段实在是渣一般的存在,颇有些像破皮无赖的意味,这种手法,反而让陈凯之有点蒙圈了。
卧槽,能不能专业一点。
可偏偏就是这种是人都看得出来的业余手段,一顿王八拳下来,虽然没有对陈凯之造成什么实质伤害,却还是让陈凯之灰头土脸的。
他只好回到了翰林院文史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