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吾才淡淡道:“糜学候对老夫有怀疑?”
“正是。”糜益此时彻底撕开了自己的伪装:“因为我发现,方先生像一个人。”
“什么人?”
“金陵名士方正山的兄弟。”
方吾才笑了。
糜益却依旧死死地盯着方吾才:“因为这里头有太多可疑和巧合之处了,方先生,方正山乃是陈凯之的授业恩师,这一点,想必你知道吧?”
方吾才捋须,依旧不言。
“若方先生当真是此人,岂不是陈凯之的师叔?若当真是如此,那么方先生进入北郡王府,到底是何居心,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”
说到这里,他已豁然而起,一声声的质问。
果然……要被陈凯之那家伙坑了啊。
方吾才心里感叹。
不过他面上,却还是风淡云轻的样子:“这都是糜学候的猜测。”
糜益冷笑道:“是不是猜测,到时当着郡王殿下的面说,便可一清二楚了。方先生,殿下虽然固执,却也是绝顶聪明之人,你蒙蔽得了一时,却蒙蔽不了一世,只要学生将所有的证据罗列在殿下面前,方先生,你很清楚,这会是什么后果。”
方吾才笑了笑,一边的门客们,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,显然也开始震惊起来。
方吾才依旧淡淡地道:“糜学候,你真的不相信老夫精通命理之术吗?”
“吾圣人门下,读的乃是圣贤之书,不敢信!”糜益傲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