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凯之缓步而走,身后梁侍读则是叫住了他:“陈翰林。”
陈凯之回眸:“大人。”
梁侍读叹了口气道:“今日你还真是惊险啊,若是一着不慎,可就危险了。不过你的运气好,那大凉使节并不曾对你落井下石。”
陈凯之心里想笑,这镇海还不知有多想弄死他呢,只不过这镇海不敢罢了。
当然,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的,既然大家都只看到表象,他也只能一副侥幸的样子道:“学生至今后怕不已。”
梁侍读笑吟吟地道:“也没什么可后怕的,安分于自己的职事,便无所畏惧了。”
这当然只是宽慰的话,陈凯之知道说了也是白说,却还是点点头。
这时,陈凯之倒是注意到了那个匆匆而去的背景,只见北海郡王陈正道一溜烟地窜出了殿来,疾步朝着宫外走。
这一次,受到如此“严惩”,令陈正道有如遭雷击,可现在,他却还有更急迫的事要做。
出了洛阳宫,外头早有马车候着,陈正道却直接命人解开了马,猛地一跨,便翻身上马,疾驰而去。
……
在这安静而写意的北海郡王府的碧水楼里,方吾才凝望着窗外的景色,却毫无欣赏的心情,他的心里正忧心忡忡。
陈凯之那家伙,还真是没给他少惹事啊,可无论如何,那家伙也是他的师侄,事到如今,又该如何拯救呢?
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,这已不是实力不济的问题了,而是牵涉到的,乃是另一个国家,西凉国。
可这时,毫无预警的,突的见一个人影心急火燎地朝这儿赶过来,这人的口里还边叫着:“先生,先生……”;
这北海郡王殿下又来了……
方吾才知道,北海郡王今日参加了廷议……莫不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