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凯之其实明白,佛门子弟,到了不同地方,表现是不同的,就如在后世,宫中佛门的学派,理论更是背道而驰。
陈凯之想了想道:“那么敢问镇海禅师,真的不可以握手言和吗?”
镇海冷漠地道:“阿弥陀佛,贫僧不过秉承佛祖之意而已。施主,你我还是开始论一论佛吧。”
陈凯之叹了口气:“哎,你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,那么……学生……只好不要脸了。”
“什么?”镇海愕然地看着陈凯之。
陈凯之已是豁然而起,冷冷地看着他道:“自你上了山,心里想要杀人,口里却念什么阿弥陀佛,你以为你是谁,真以为你念了经,世间的万物便都由你来主宰吗?”
镇海目光也瞬间冷然,道:“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?贫僧乃是大凉国使,而在外头,更有不少高僧和名士……”
陈凯之却是一副无所谓之态地笑了,而后道:“那么……你就将他们叫进来吧,你看……这里是什么?”
陈凯之的手朝着墙壁一指,这东墙,乃是一个屏风,一开始,镇海并没有注意,这个时候,他的眼眸甚至只是随着陈凯之的手,不经意地往那里看,可是……
突的,在这屏风后,竟是缓缓地走出了两个年轻女子。
只见这两个女子,美目如画,面带娇媚,身材婀娜,甚是香艳,最是引人瞩目的是,此时她们的身上只穿着里衣,正情深款款地看着镇海,口里道:“镇海大官人,您……可有日子不曾来天香楼了,奴家和姐妹们,可甚是想念得紧呢。”
这两名美艳女子在说话间,已移了莲步,飞快地到了镇海的身边,一个女子,更是身子如水蛇一般一软,便倒入了镇海禅师的怀里,手很不规矩地扯着镇海的衣服。
镇海禅师顿时大惊,刹那间,脸色煞白,想要躲避,却哪里躲得过?
镇海禅师便冷笑道:“陈凯之,你竟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,我呼唤一声,便教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陈凯之却是好整以暇地白了他一眼:“那你就喊吧,有本事就喊破喉咙,等你这一喊,外头的人都进来了,正好让他们看看你这大和尚是如何的风流。”
镇海禅师被眼前这两名衣衫不整的女子纠缠着,一时难以解脱,便恶狠狠地瞪着陈凯之道:“你以为别人会相信吗?别人只会知道你在设计陷害贫僧。”
“哎……”陈凯之叹了口气:“镇海禅师既是佛门之人,就应当知道,世上有一种事,叫一传十、十传百、百传千,今日被人看见,就算有人不信,可是只要传播出去,人尽皆知的时候,即便有人不信,可大家却依旧会对此津津乐道,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