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侍读道:“是。”
说罢,便领着陈凯之和另一个翰林到了一侧,梁侍读才朝陈凯之道:“凯之,你来记录。”
陈凯之点头,到了角落,熟稔地取了笔墨纸砚,将纸一摊,准备好了墨水之后,便开始陷入了百无聊赖的等待。
陈一寿则不再理会这几个翰林了,或许在他眼里,即便是梁侍读,毕竟二者之间的身份也过于悬殊,他倒是一边提笔,在案牍上写着什么,接着淡淡道:“人来。”
便有人进来,向他行了礼。
陈一寿将写的东西卷成了一个书札,随手送了:“送兵部。”
接着又像是忧心忡忡似的,询问另一侧的文吏道:“山越人今年的岁贡呈上来了吗?”
“回陈公,还没有。”
陈一寿便拉长了脸,沉声道:“记录一个条子,送姚公。”
书吏便忙取出一个薄木板来,手里提着笔,躬身站着道:“请陈公示下。”
陈一寿语速飞快地道:“山越人岁贡,拖延至今,吾恐有变,不可不防,恳请姚公,奏请太后、陛下,责令江南诸路军马,严加提防。”
“是。”
陈一寿突又道:“南越国和南楚国,也需派出使节,观测他们的一举一动,江南的一部分粮赋,可以暂时缓一缓,不必急着让他们押解入京。”
他说着,便垂下头,又提起笔来,似乎拿了一份奏疏,在上头批注起了什么,而那书吏,则蹑手蹑脚地匆匆而去。
一旁看着的陈凯之,不禁在心里感叹,这内阁……相比于清闲的翰林院,还真是看着都操心啊。
在这万寿厅之外,似乎有许多人都在等候着召见,果然,过了一会,陈一寿抬眸道:“户部的库房清吏主事来了没有?”
这话才落下,便立即有一个官员匆匆进来,拜倒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