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凯之接过剑,只这轻微的动作,剑身便颤抖起来,发出了宛如龙吟的声音。
这剑轻薄得竟仿佛没有多少重量,陈凯之却又能感觉到此剑的坚韧,忙道:“多谢。”
使者左右四顾一眼,便板着脸道:“旨意已是传达,好了,诸公,吾已不辱使命,告辞。”
说走就走,显然……他不愿掺和进这一场争执和冲突之中。
留下茶坊中的人,一个个目瞪口呆。
那李程在本是因为痛失独子而一直带着满脸悲色,可至少,在他眼中还能找到点点的精神气,可此时,竟像是被抽干了一样,目光显得异常的暗淡。
衍圣公府对于李家的嫌恶,已是再明显不过了,这已不再是死了一个儿子的问题,而是整个李家的根基动摇,这个代价是何其大。
糜先生则是张大了嘴,竟不知说什么好。
倒是那北海郡王,依旧贪婪地看着陈凯之手中的剑,垂涎三尺的模样。
陈凯之长剑在手,顿时感觉自己有了底气。
他不禁承认,这剑实是好剑,握在手里,这剑柄处,那鲲鹏的雕刻竟不扎手,这感觉就仿佛融入了陈凯之的骨血中一般。
此时,他目光一凝:“糜先生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糜先生呆了一下,也终于合上了嘴巴,只是……
今日发生的事,实在需要他好好消化啊。
陈凯之正色道:“敢问学生还有什么罪吗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