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只是……”
还不等这人说下去,陈凯之便冷笑着打断道:“他那一剑,分明是朝着我的眼睛来的,是想要将我杀之而后快,可在那时,你在台下,可曾有过只言片语吗?他要杀我的时候,你可想过阻止?”
“你……你想说什么?”
陈凯之的唇边勾起笑意,掠过了无与伦比的讽刺意味:“好嘛,现在他自寻死路,你反倒来了,你想要报仇?”
却在这时,陈凯之竟又心平气和起来,朝他一揖道:“那么……学生候教!”
这人先是一怔,随即便气得发抖。
可看着眼前这人因为怒气很仇恨而扭曲着脸容的时候,陈凯之的心里只有鄙夷。
有一种人就是如此,当自己的子弟去侵害别人的时候,他觉得这是理所应当,一旦自己的子弟吃了亏,上了当,这时便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。
这样的人,陈凯之统统称之为贱人。
所以,他懒得理会这个人。
不服气,那就登台吧,不敢?那就滚!
陈凯之甚至再懒得多看这人一眼,已昂首阔步,渐渐去远。
“等着瞧吧。”此人恶狠狠地瞪着陈凯之的背影:“伯父只有这一子,等惊闻了噩耗,必定要来京师,到了那时……”
这人后头的话,陈凯之没有听到,出了上林苑,他只觉得浑身轻松起来。
自己的计划,已经成功了大半了。
于是回到家里,原以为此刻,家中一定冷清,谁料门前竟有人翘首以盼。
陈凯之微微皱眉,又是天香园的车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