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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了那时,衍圣公府,就不得不管了!而一旦衍圣公府出了手,只怕……”

“哎……”

杨彪冷着脸道:“看来又是一个撞小人的事,只是你我在天人阁,还是鞭长莫及啊,只怕也管不了这些。”

陈义兴眼眸微沉:“吾弟赵王,与我关系还算不错,若是修书与他,或许可以使他想想办法。”

“衍圣公府的事,赵王也未必能掩得住。”

“试一试吧。”陈义兴笑了笑道:“总比坐困愁城为好,陈凯之……终究与吾有一段渊源,吾实是不忍心看他摔得太狠。”

说罢,他便长身而起,告辞而去。

……

曲阜。

衍圣公的居所,是在孔庙的后庭,这里的修饰,比前殿更显精致。

而在这卧房里,衍圣公此刻已经全身燥热,他早已脱去了儒衫,也摘去了纶巾,全无平时那般的庄重肃穆,只穿着一件轻薄的里衣,裸露出来的肌肤,俱都通红一片。

他浑身都喘着粗气,拼命地撕扯了身上最后一件里衣的衣襟,快步的在居所里来回的疾走。

这种又燥又稍稍带着些许眩晕的感觉,仿佛使他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。

“凉水,凉水……”他疾呼一声。

在这居所四周,早有几个女婢端着铜盆,盆里乃是冰窖里取出来的冰水,女婢忙上前,衍圣公快步将手伸进冰水里,然后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般,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

眼眸半阖,可仍犹如热在其中一般,他从盆里浇了一些冰水洒在自己的身上,也不管这湿漉漉的里衣,接着他才又道:“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