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良心。”邓健白了他一眼,突的又想起方才差点牺牲掉的烧鸭,不禁讽刺道:“他日师兄若是也和你天各一方了,多半你也不难受。”
陈凯之笑了笑,步伐依旧是稳健:“不,因为我深信,他会好好地活着,无论他在哪里,变成了什么样的人,会有什么样的经历,总有一天,他一定会找到我,一定会的!”
邓健沉默了,不禁跟着一声叹息。
……
极北之地。
这里的凛冽寒风,比北燕国最北端的辽西郡更加寒冷不知多少倍。
在这里,泼水可成冰,也在这里,无数的树木,一年四季,都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着。
这里的风,犹如群狼的呼号,似乎永不会停歇。
而也在这里。
此时,陈无极正被关在一个幽深地窖里,他的身上只穿着并不厚实的衣物,这使他忍不住蜷缩起来,他的眉眼也已凝结了冰霜,一开始,他还不断的哆嗦,可到了后来,似乎浑身已经僵硬,竟连哆嗦也开始无力了。
他只是埋头蜷缩着,面上还残留着鞭痕,在这样的天气里挨鞭子,痛苦不知会增加多少倍,可真正让他痛苦的,并非是这寒冷还有鞭挞所带来的疼痛。
他饿了。
已经两天滴米未尽,肚子仿佛是在烧。
他依靠在墙壁上,心知自己已经命不久矣,无神的眼睛,呆呆地看着这地窖中无尽的黑暗。
这时,突的一股风雪猛地灌了进来。
地窖的盖子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