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情是自己愿意做的,吴彦不欠自己的人情,他也不想太过张扬,凡事都低调行事。
吴彦立即就明白陈凯之的心思,便只朝他点头。
先生来了,刘梦远亲自讲授经史。
一日的课程,便在这里很快的过去。
如往常一样,陈凯之默契地留了下来,等同窗们走了一空,刘梦远朝陈凯之招手:“如今入了地榜,需紧记什么?”
陈凯之徐步到刘梦远的跟前,恭敬道:“请先生赐教。”
刘梦远含笑看着陈凯之,轻轻捋须:“年轻人戒骄也要戒躁。”
依旧还是这套路,中庸,不要出头。
某种程度,陈凯之是认同这个道理的,这是数千年智慧的结晶啊,他点点头道:“学生明白。”
刘梦远对陈凯之的态度特别满意,一双眼眸里满是笑意,接着他徐徐说道:“当初这些文章,老夫送去了天人阁,没有知会你,其一,是因为也没有足够上榜的把握,其二,是不愿你分心。这三字经,朝中已经发了邸报,命各学开始以此开蒙蒙生了,这是极大的造化。”
陈凯之点点头。
“噢,还有一事。”刘梦远笑了笑,又道:“过几日,便是忠义候的忌日,按往常的惯例,学中上下都要写出祭文,以此悼念,这祭文便是你的功课了。”
他深深地看了陈凯之一眼,才又道:“老夫,很期待你的祭文。”
忠义候?
陈凯之微微一愣!
大陈历史上的忠义候,只有一人。
这一点陈凯之是深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