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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人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带着颤抖。

赋税论传播本就有限,只有少数的文昌院书生略知一些,有人觉得发人深省,有人却不以为然。

可现在这榜一贴,却是无数人惊呼。

乃至于那嗤之以鼻的人,现在也再不敢腹诽了。

因为天人榜就是权威,天人榜所代表的,乃是大陈最权威的解释权。此文一旦入榜,谁还敢质疑这个理论的正确性?接下来所引发的,只会是最广泛的讨论,上至庙堂,下至穷乡僻壤里某个破败的小私塾,每一个人,在未来的相当长岁月里,都将对这篇文章,进行解读。

掌宫大人已是到了,他快步地赶到了碑文前,已经来不及去了解这篇文章所蕴含的道理,他的眼眸扫过陈凯之的名字,却还是惊叹于这个金陵解元所带来的巨大反响。

陈凯之?这人怎么没有印象?

不就是当初那个咄咄逼人的家伙吗?

而就是这么一个人,今儿成了令这学宫都为止惊叹的人物,可真是令他怎么也想不到啊。

随后,掌宫大人站直了身躯,面无表情地道:“来人,呈文。”

“是。”

天人阁任何的文章出世,学宫的职责,都必须火速地将这文章呈送宫中,这即是呈文。因为即便是当朝的统治者,既是独尊儒术,那么天人阁便是儒术的代表,无论宫中的神经敏感不敏感,当天人阁有文章出世,这文章势必也要挑动神经。

一个学官,已经火速地对文章开始进行抄录,在这沸沸扬扬之中,骑上了快马,离了学宫而去。

好在今日学宫乃是沐休之日,多数在京的读书人,都没有至学宫来,只有一些外地的读书人在学宫住宿而已,否则……还不知会引发怎样的混乱。

“赋税论!”忙完了自己的职责,掌宫大人,此刻却不得不认真端详起这篇此前可能即便听说过,也不会引起太多注意的文章起来。

……

此时,正在洛阳宫里的陈凯之,显然还不知道学宫里的盛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