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这文章,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,犹如一股清风,吹入了心田。
一个小小的盐贩,却从三皇五帝开始,讲到了孔圣人,接着引经据典,格局之大,气势之磅礴,真真是罕见。
“有这样见识的人,实在太稀少了。”张俭念罢,又是感叹。
众人亦是纷纷点头道:“张公所言是极,此文堪称典范。”
“若朝廷果然行此策,何愁天下不是海晏河清。”
“妙就妙在,这篇策论,既可用在打击盐贩上,也是治世之良方,而今内忧外患,缺的,正是礼乐啊。”
张俭面上带笑,心里不免感慨,写这策论的人,目光深远,比其他干巴巴的也提到教化的人,则是多了几分恢弘,而且文章的结构清晰,逻辑缜密,可谓是不可多得。
他一时激动之下,又是提笔在这试卷之下,书写了“极佳”二字。
作为礼部右侍郎,他站在庙堂上,看着这些还在挣扎的小小生员们,自然有一种俯瞰的感觉,总觉得这些生员们格局太小,畏畏缩缩,答的题都不尽兴,唯有此文,才令他深感和自己是不谋而合。
……
到了乡试的第三日,陈凯之算是彻底对这考试厌倦了。
昨夜睡得其实还算尚可,这阵阵阴风,倒没有影响到他,只是昨夜却做了一梦,梦到了自己高中了举人,于是无数人赞叹。
尤其是自己昨日答的那篇策论,引来许多考官的赞叹。
嗯……
一觉醒来,方知道是黄粱一梦,陈凯之反而有些忐忑起来,是啊,这篇文章,全特么的是假大空,陈凯之自己是很清楚的,虽然昨日的策论看上去是高瞻远瞩,实际上他娘的完全都是废话。
可有什么办法呢?这种策论,只能这样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