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凯之松了口气,看来未来自己的收益还会增加不少,现在学这《文昌图》,按着太祖高皇帝的方子,所需的名贵药材越来越多,甚至连沐浴都需许多名贵药材丢入浴桶。
这等奢侈,让陈凯之有些时候都有点想放弃了,他甚至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疑问,当初的太祖似乎还未夺得天下时,便已开始学习文昌图,那么他是哪来的如此巨大财富来供应他的“修炼”呢?
陈凯之现在迫切地需要钱,只是此时,他却不能显露,他朝荀母道:“伯母安排妥当就好。”
荀母点点头,虽是谈起了生意,可是她也在细细地观察着陈凯之。
说到精盐买卖时,陈凯之依旧是面如秋水,仿佛并不经意,荀母心里也不由啧啧称奇起来。
这小子,哪里像是个贫贱出身的小子?分明是个贵家的公子啊!
气度不凡,口里的谈吐虽是铜臭,面上却毫无波澜,连半分贪婪之色都没有。
倒像是……他从前过过什么好日子,让人莫名的有种觉得这样的人似是衣食起居,无一不是精美绝伦的感觉,否则当真是穷苦出身的,怎么会毫不动心呢?
荀母又哪里知道,陈凯之两世为人,视野早已高出不知多少,他早就预见了精盐未来的巨大利润,本就在预料里的事,又怎么会感到出奇呢?而且挣钱,也只是暂时先满足他学习文昌图罢了,自然生活也可以随之改善一二,可若说他有什么贪心,倒也不至于。
闲谈片刻,陈凯之不禁鼓起勇气道:“不知雅儿可在?”
荀母笑着道:“她?哈……我真是糊涂了,竟忘了和你说,她年前已出发去了华亭。”
华亭?
陈凯之记得华亭乃是县,距离金陵也有数百里之遥,那儿靠海,却不知这大过年的,荀雅为何去那里?
荀母已看出了陈凯之的疑问,便道:“那是我们荀家的祖居之地,所有未婚配的子女,都该去那儿拜谒老祖宗的,你竟不知吗?”
我姓陈,不姓荀,我特么的怎么知道?
不过陈凯之大抵也知道荀家乃是江南的豪族,这样的家世自是开枝散叶,金陵不过是荀家的一支而已,古人的宗族观念很强,宗法严厉,而各家的宗法也有所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