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一想,陈凯之便能猜测出荀母的一点心思了,上一次,陈凯之“生米煮成了熟饭”,荀母估计已晓得大势已去,何况经过选驸马之事后,那张如玉,荀母肯定是瞧不上了,可是呢,此前放了太多的狠话,这荀母定是个要面子的人,怎么好服软呢?她毕竟是长辈啊。
于是乎便耍了一个小心机,现在她怕是希望自己再去提亲的,可这种事,她不能主动说,得缓和关系,怎么缓和呢?等你陈凯之来拜寿啊。
当然,门子也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夫人请你去拜寿,若是这样说,这面子往哪里搁?
于是才有了门子跑来,却口称是小姐的意思!等陈凯之带了寿礼登了门,荀母便正好有了台阶下了,大抵就是,原本本夫人是不喜欢你的,可是你这孩子怎么来拜寿了呢,好罢,看你还有一点孝心,嗯……接下来,我们研究一下成亲的事吧。
这尼玛大陈套路深啊。
陈凯之在脑海里想好了一番前因后果,不免苦笑摇摇头,不过看穿了这套路,他的心情反而轻松下来,嗯,看来好事将近了,明儿备着礼物,登门拜寿去也。
于是他收拾起心思,生火做了饭,勉强吃了,便呼呼大睡。
次日清早起来,却是想起了自己那一套全新的纶巾儒衫已被火烧了,家里倒是有几件较朴素的衣衫,好罢,只要干净便好,换了衣,洗漱一番,接着便出了门。
寿礼也是需要准备的,这大陈的风俗人情,书里也写得明明白白的,给长辈拜寿,需准备寿桃五个,以及布匹若干,全凭自己心意。
陈凯之细细想了,先去布店里买了一匹上等的松江布,又采买了五个寿桃,手里提着,便精神奕奕地往荀家方向赶去。
……
“消息准确吗?”
在江宁县衙廨舍里,朱县令凝视着宋押司,显得不可置信。
“已经证实了,虽然此事,知府衙门那儿秘而不报,可学生已经寻了府里的一个朋友,此人近来颇受府尊大人的信赖,已经证实了。”
朱县令不禁感叹:“真是无法想象啊。”
陈凯之的表现,实在是过于出色,这令朱县令愈发觉得,当初器重陈凯之,如今证实了自己眼光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