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任何衙门,都会有些官员的心腹,别看身份卑微,可是很多时候,能在上官面前说得上话,就有很大的权利。
陈凯之笑了笑道:“不知宋押司住哪里?”
“不远,过了这条街,一路走,等过了桥,便到了。”
“好呢,多谢了。”陈凯之笑呵呵地背了包袱,信步而出,外间那个盯梢他的帮闲一见他出来,忙是转过身去,避过了照面。
陈凯之也不点破他,而是在路上打了两斤黄酒,接着悠哉悠哉地过了长街,果然见到有一座连接两岸的石桥。
对面愈发热闹,市井之气更重,他提着酒水过了桥,过了一处歌楼,门口却有个姐儿叫住他:“公子,公子,我们这里有许多好姑娘,不妨进来坐一坐,听听曲儿,解解乏。”
哎呀,娱乐场所呀。
古代的娱乐生活很丰富嘛。不过想到自己的户籍还没着落,还有兜里钱没剩多少了,兴趣大减,便摇摇头道:“不去,囊中羞涩。”
那姐儿面色姣好,似是没听明白陈凯之的话,便道:“公子说什么?”
陈凯之只好驻足,很认真地看着她,以至于将她面上的粉黛都看得清晰,陈凯之很诚恳的从洁白的牙缝里蹦出两个字:“我穷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姐儿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捂着肚子道:“公子真会说笑。”
陈凯之却已是去远了,只留给她一个幽默的背影。
这就是衣装的力量,像陈凯之这等鲜衣怒马的人,他若是说自己穷,别人就觉得是幽默和玩笑,可若是换做一个布衣的陈凯之,就算全世界的囔囔自己有钱,别人也定会嗤之以鼻。
有些女人爱躲宝马里哭,其实并不在乎你的宝马是赊来的还是贷来的,你有宝马,就足够了。
过不多久,陈凯之终于在一处小庭院面前停下。
他故意拿起自己的口琴来,对着看看,这口琴乃是精钢打制,如镜面一样的光滑,顿时便将身后可疑的帮闲反射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