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摸我头。”沈初嫌弃道。
“自己儿子的头怎么不能摸了?”孟雨疏变本加厉,两只手一起使劲在沈初脑袋上摸来摸去,“你这个人都是我的。”
沈初:“……”
自己这个老妈这么大年纪了,外表跟小女生似的,内心也跟小女生似的。
“你爸惯得好,”孟雨疏美滋滋地抢过沈初手上的勺子,自己也吃起了西瓜,“儿子就没老公好,连脑袋都不给摸。”
沈初歪着身子忍受孟雨疏的单手摧残,心说老公和儿子能比吗?
孟雨疏嘴上吃着,手上摸着,人舒服了,也就不跟沈初计较了。
“等你娶个小姑娘回来,老妈就不摸你脑袋了。”她笑着跟沈初挥挥手,“让人小姑娘折腾你。”
房门被孟雨疏轻轻关上,沈初拿起勺子挖了块西瓜。
谁家的小姑娘敢碰他头发?胳膊给她折了。
沈初嚼着西瓜,突然想到没有小姑娘,小伙子倒是有一个。
而且被摸了头发自己还没意见的那种。
又他妈是季泽。
沈初把勺子往西瓜里一戳,也不想吃了。
当年还没分班的时候,他在楼梯口听见季泽与马堂的谈话,说的不是白绯,是自己。
一年多前的事了,这匹狼崽子,从什么时候就动了这份心思?
自己没他高,长得也凶,成绩不好,还是只菜鸡小兔子,到底哪里招季泽喜欢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