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泽竟然这么安静,不对劲,太不对劲了。

“沈…”季泽在跟上沈初的脚步,嘴里的称呼变了几变,最后还是喊了出来,“兔兄,早啊。”

沈初“嗯”了一声就当回应,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漱。

季泽站在沈初身边,两人隔了一个位置。

水流哗哗作响,打在白色的瓷砖上,水珠迸溅。

季泽低头捧了把水浇在脸上。

“昨天我喝多了,”季泽拿起牙刷挤上牙膏,“你去接的我啊?”

已经开始刷牙的沈初斜眼过去,点了点头。

大兔子唇上粘了白色的泡沫,耷拉着眼皮,像是还没睡醒,看上去呆萌呆萌的。

季泽想起昨晚那个不算是吻的碰触,不自觉的抬手,指尖轻轻擦了擦自己的侧脸。

察觉到身边沈初动作一顿,下一秒季泽改摸为挠,重重地在自己脸上抓了两下。

“你说这还没到夏天呢,我们寝室就有蚊子了,”季泽笑得尴尬,“把我脸上叮个包,还有点痒哈哈哈…”

沈初漱口完毕,把牙刷放在水龙头下面冲了冲:“是吗?”

他不是真的在问季泽是不是,也不是在怀疑这种小事。

这个“是吗”更像是沈初没话找话随口一问。

然而季泽心里有鬼,被这句反问问得虚汗直冒。

“是啊哈哈哈哈哈叮红了都…”他又胡乱扯了几句,飞快换了话题,企图转移沈初的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