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泽哥,卷子写了吗?”前排的河马拧着身子,找季泽要作业抄。
三天的运动会结束,大家玩够了疯够了,今天晚自习全部都在补作业。
季泽掏出书本,从里面拿出卷子往前潇洒一递。
河马乐呵呵接过来:“初哥别急,我抄完就给你抄。”
沈初不急不慢地把卷子摊开:“老子写完了。”
自己写的。
写、完、了。
季泽在旁边“啪啪啪”给沈初鼓起了掌:“看看,什么叫优秀!”
沈初踹开季泽的板凳:“滚。”
秃瓢季泽看着沈初园呼呼的后脑勺,发渣点点短,黑漆漆的,总觉得摸上去手感应该不错。
“哎,我说…”季泽凑过去,“你是白兔子还是黑兔子啊?”
沈初给他一记眼刀:“滚。”
“换个词,该是‘闭嘴’了,”季泽好心提醒道,“你是灰兔子吗?”
“我是你爹。”沈初头也不抬,下巴搁在手臂上,随口道。
黑色水笔的笔尖点着题目,少年细长的眸子尾稍上挑,显得慵懒又随和。
“你不是我哥吗?”季泽枕着自己的手臂,侧着脸去看认真写作业的大兔子,“哥哥…”
沈初没搭理他,季泽看了一会儿,心里痒痒,食指和中指在桌上交错着走过去,轻轻按在卷子的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