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吃的是你,不吃的也是你,”季泽没好气道,“买都买了,放久了就糊了。”
沈初理亏,不跟他吵,反正他不下去,他就不下去。
前几天太阳好,沈初的被子刚晒过,带着一股子好闻的阳光的味道。
他把自己闷在里面,不想看季泽。
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让方恒快点走把门从外面锁上,这样季泽就能不进来烦自己了。
可是…
是他脑子一抽让季泽去隔了三条街的小馄饨摊上买馄饨,人家买来了,他不给进,是不是不太好。
烦躁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对着季泽说出那种的话来。
“不一样?”被握着手腕的季泽一愣,像是下意识地去重复沈初的话,“什么不一样?”
季泽在车上给他剥了橘子,指尖还残留着橘皮的味道,像极了那颗橙子味的水果糖,是不同于其他狼类的特殊记号。
季泽的味道是甜的。
下一秒,那只手往前那么一伸,拇指按在了沈初的唇角。
沈初诧异地睁开眼睛,对上季泽幽深的瞳。狼的声音低沉,像在和他确定着什么,“我…不一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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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初也不知道季泽哪里不一样,他脑子一热说的话,说完自己都想抽自己大嘴巴子。
“你昨天一晚上没睡,今早早饭没吃,中午就吃了桶泡面,还又挖坑又拎水的累了一天,现在怎么着都得吃点东西。”季泽在床边坚持不懈地烦着沈初,“我都给你买来了,没放葱花没放虾,快点下来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