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瞬间抬眸,对上季泽的目光。
他的身体有些发颤,被季泽抓住的手紧握成拳。
电闪雷鸣的雨夜像一个循环的噩梦,在沈初脑海里重复上演了无数次。
认罪态度诚恳的男人双手拷着,在警察和媒体的包围下,跪在他们母子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。
可是场景转换间,那男人却换了一张截然不同的恐怖嘴脸,“小子,让你妈好好等我出来。”
沈初额头冷汗直冒,像是晕车的后续反应。他眼前发黑,天旋地转就要栽下去。
季泽要去扶他,却被沈初大力推开。
他背靠墙壁,慢慢滑坐在地上。
“难受吗?”季泽屈起单膝蹲在沈初面前,手指擦过沾着汗的额角,从他的鬓角划向耳后。
“我知道不该迁怒你。”沈初把脑袋埋进双臂间,深吸了一口气,“但我真的很反感和狼类接触。”
被压制的感觉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他自己的努力都是笑话,兔子仿佛天生就是被克制的弱者。
季泽覆在沈初侧脸的手指未蜷,缓慢而又不舍的收回来,“对不起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离开,可是沈初一个人在这他又不是很放心。
“我打电话让方恒过来。”季泽掏出手机,“他来了我就走…”
季泽点开通讯录,还没来得及找到方恒的名字,突然就被沈初一把握住了手腕。
“你也是狼。”沈初的声音有些发抖,带着略微急促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