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手…”沈初扯着季泽的外套,把人往边上拽。

可是季泽手臂收得死紧,脑袋往沈初肩头一扎,怎么拉都拉不开。

“你他妈给我松开!”沈初暴躁地去掰他的手臂,折腾了半天也没把身上的狗皮膏药给撕下来。

空气中飘荡着酒味,还有狼的味道。

沈初心跳有些加快,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蜷起握拳,极力克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
季泽身后的秋千还没停稳,在空中小幅度地荡了几下,发出“咯吱吱”铁链摩擦的声响。

小区里路灯昏黄,夜晚时分鲜少见人,沈初就这么被季泽抱着,逐渐安静下来。

“你想干什么?”沈初心累道。

“抱一会儿。”季泽小声哼唧,“头晕。”

沈初闭上眼睛,鼻翼微动,没闻出孟雨疏说的那股子甜味。

片刻后,他的呼吸逐渐平缓,甚至抬手拍了拍季泽的背,“你要抱到什么时候?”

季泽不吱声,也不放手,就这样赖着,能多抱会儿是一会儿。

“你这样我不舒服。”沈初用手抬了抬季泽的手臂,“你不要抱着我。”

他几乎是用了他能拿得出手的最温和的语气,好言好语地跟这只喝醉了的狼崽子说话。

季泽脑子里还留了几分清明,听见沈初这么说,也没好意思继续耍赖皮,委委屈屈地撒了手。

“因为我是狼吗?”季泽小心翼翼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