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。”季泽勾起一边唇角,“兔兄!”

沈初明显一愣,随后抬头看看四周,目光所至已经没有空位了。

他皱眉看着眼前笑眯眯的狼,“怎么哪都有你?”

季泽咬着筷子,单手托腮,“命运使然啊亲,珍惜这段缘啊亲。”

坐两人对面的马堂看着自己发小脑袋上冒出来的朵朵粉红,似乎明白了什么,默默地把桌上的兔头收了下去。

未成精的动物没有成熟的大脑和理性的思维,被拿来充当食物的无可厚非。

可是这并不妨碍仍然有一些成了精的动物,接受不了自家同源被端上餐桌。

他不知道沈初接不接受,但是当着兔子的面吃兔子本来就不是什么礼貌行为。

不过沈初似乎没有察觉到。

寡言的少年对面一个话唠依旧没话,他拿起筷子往桌上一齐,捞了一溜素面直接开吃。

校服拉链被他拉到最高,可是动作间还是能隐约看到颈间狰狞伤口。

比早上季泽看到的颜色要深,似乎有恶化的趋势。

“你脖子…”季泽凑了过去。

沈初单手拢了衣领,嗦面没停。

“去医院看看吧。”季泽劝他。

沈初依旧没有搭理,甚至还端起面碗开始喝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