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苏姿态潇洒的下马,抬手将胡亥提了下来,直接把他架在自己背后,搬入临时搭建的帐篷。
胡亥像只小乌龟似的拱着身体趴在羊毛毯子上,手指来回拨弄着微卷的羊毛,享受的闭上眼睛磨蹭着毯子。
扶苏忍不住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,笑着说:“快起来,我让梁烧热水了,不把发僵的身子泡软,你明天起更没办法动弹了。”
胡亥立即将手背在身后,捂着分外挺翘的小屁股,将脸闷在浓密的毛样之中哼哼:“不要。大哥,我不要动弹——我不是屁股疼,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,我就是起不来。”
“你这小懒鬼。”扶苏又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,提着他的衣襟,硬是将不断往地上坐的胡亥扯到浴桶边上。
扶苏一件一件将胡亥身上的衣袍褪去,然后抱在怀中一同踏入浴桶,原本还懒洋洋的胡亥立刻跳了起来,整个人挂在扶苏脖子上,站在热水中一动不动。
他哭丧着脸,声音发抖的说:“大哥,我再也不偷懒了。水位太高了,我害怕。”
扶苏将手掌从水中伸了出来,拍拍胡亥的头顶然后说:“我不提你偷盗父王信印的事情,你就硬挺着不肯道歉。你是心中没有悔意,还是觉得自己没做错?”
扶苏任由胡亥紧紧抱着自己,让他幼小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怀中,虽然口中教训着胡亥,手掌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,从脚踝起往上一点点揉捏着,捏散开胡亥第一次骑马造成的肢体僵硬。
胡亥明白了扶苏提问的方向,本想立刻道歉,又忍不住想起自己被十五嘲讽不小心刷过头的好感度,因此,立刻改口,梗着脖子说:“我又不做别的事情,只是用信印出宫,拿出来找你玩儿而已,有什么可后悔的。”
扶苏本以为王贲之前的话不过是对胡亥的偏见,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亲耳听到胡亥说出这样不知道轻重的话,他心头霎时升起一片怒火,手臂将胡亥往自己怀中一压,抬手对着胡亥酸疼不已的屁股狠狠来了一下子。
胡亥身子一抖,拦着扶苏脖颈的双臂立刻收紧,像是躲闪什么危险似的,拼命往扶苏怀中钻。
扶苏立刻说:“父王的信印日后不可再动!”
胡亥这时候本该听到扶苏的教训就立刻该明白什么不能碰,却没想到胡亥动了动腿,闪开扶苏的手掌后,更倔强的说:“我想要什么,就可以碰什么!反正军中也不会出任何危险,我就要拿着信印玩!”
“你……”
扶苏正准备用行动让胡亥明白好歹,没想到胡亥在他怀里扭得更严重,嘴里还不满的高声大叫,打断扶苏将要出口的话:“大哥自从出门就变坏了,我小时候你从来不打我!我讨厌这些军中将领,是他们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!阿爹的东西本来就随便我翻找出来,拿着随便玩,想往哪扔,就可以往哪仍,我为什么不能继续玩!你一点都不疼我了,大哥真讨厌,我、我要回咸阳……呜……回咸阳找阿爹。”
胡亥说着委屈得红了眼眶,干脆也不抱着扶苏防止自己摔倒在水中了,更不去躲闪可能拍在自己屁股上的巴掌,自顾自哽咽起来,没多一会就将自己憋得满脸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