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第 75 章

陆西烛瞬间睁大眼睛,挣扎着就要起来:“我好了,我不疼了!”

一样菜吃多了总会腻的,他只是个普通人,受不了天天都这么刺激。

周思言按住他,义无反顾地把涂药进行到底。

白色的药膏很快就被水冲刷开来,细细地涂抹到每一个角落,一个地方都不放过。原本就红肿的地方又是清凉又是火辣,完全是冰火两重天,让人难耐至极。

前面还没喘口气,周思言又细心地开始涂起了后面。反反复复,既照顾到方方面面,又不让陆西烛彻底满足。

陆西烛完全不用担心最里面会涂不到,可怜的他除了喘气,连给自己求情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用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抓住周思言的肩膀,将原本平整的衣服捏皱得不成模样。

以后……他再也不嘴贱了……

……

等陆西烛再睁开眼,只觉得眼睛疼得发慌,肿得只剩一条缝。

他无语地撑起身体半靠在床头上,默默地看着已经快到正午日中的光,只觉得自己浑身软得跟个面条似的。

然而!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o的特殊体质,他虽然肌肉酸疼,但下面却一点都不疼,甚至带着点餍足。

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,将脚放进摆放整齐的拖鞋里,颤颤巍巍地走到厕所里。

看着镜子里唇红齿白、仿佛被春风雨露滋润过一般的人,

他无奈地咧了咧嘴,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
就在这时,他耳尖地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巨响,忍不住皱起眉,将刚挤完牙膏的牙刷先放在了杯子上。

他现在住的是周思言的房间,在四楼的主卧,上面正是顾安宁的房间。

早上的周家很安静,仆人们都在楼下收拾东西,没有主人的允许不会上楼。

陆西烛走到顾安宁门口轻轻敲了敲门,然而半晌都没有回应。

他觉得有些不对劲,猛地一脚踹开门朝里面走去。

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山茶花味,香得人头晕目眩,好在陆西烛是个o,对o的信息素不太敏感,但凡换了个a恐怕都要出大事。

他将门掩上,大步越过倒在地上的桌椅朝里走去,就看见脸色通红的顾安宁痛苦地蜷缩在地上,宛如烧红的虾子。

“父亲!”

陆西烛走过去将他扶起来,只见他的手中还虚弱地拿着一支抑制剂,手臂上已经有好几个针、眼,雪白的皮肤上青青紫紫一片。

结合顾安宁的经历,恐怕是长期使用抑制剂压制发情期导致的情潮。

听见动静,顾安宁不安地蹙起眉,猛然睁开眼睛,似濒死的野兽要向胆敢靠近他的人发出威胁。

那目光格外犀利,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,却在看清来人是陆西烛后放下了戒备。

他夹紧双腿,不愿意让陆西烛看见自己这狼狈的模样,虚弱地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必管。

“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就好。”

陆西烛没有放手,一个人度过发情期有多么痛苦大概只有o能够体会。不仅是从身体深处泛起的空虚,更充斥着像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。

仿佛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黑盒子里,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知觉,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孤寂,只余下自己一个人瑟瑟发抖。

他不知道顾安宁是怎样一次次地熬过这样痛苦的时刻,但无疑这是个坚强到让人敬佩的o。

陆西烛从脖子上取下用红绳拴着的吊牌,吊牌是用黄铜制成,上面刻着繁复的莲花纹,用的正是上一世他学过的灵纹。灵纹有静气凝神之效,能够极大地抚慰发情期带来的精神痛楚,并吸收信息素进行能量转化,消除信息素扩散带来的影响。

他将吊牌戴在了顾安宁的脖子上,轻轻对他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