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在溪被抓了。
虽然背后的人还需要慢慢地连根拔起,但这个出头鸟是必活不过今日。
重重的铁门被打开,身着制服的狱警将周在溪死死地拷在座位上,确认他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性后才走出去。
陆西烛从墙外面的门走了进来,比起周在溪的狼狈,他看起来格外容光焕发,整个人像是刚刚被水洗过的蜜桃一般,饱满而富有光泽,轻轻捏一下就会流出甜蜜的汁水来。
原本只能算得上清秀的容貌染上了无尽光华,眼波带水,气色红润,尤其是那双薄唇像是被人用手指狠狠揉过一般,鲜红得几乎要流出血来。
离得近时,还能闻见他身上没有散去的a的信息素,那强悍而霸道的信息素阴冷地警告着所有胆敢靠近的人。
再加上他那奇怪的走路姿势,无一不让人联想到发生过的激烈战况。
周在溪嫉妒得差点把牙根都咬出血来,眼睛死死地盯着陆西烛,几乎要渗出赤红。
不知道为什么,在这冰冷的监狱里,隔着厚重的金属墙,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和陆西烛的初遇。
那时的陆西烛笑容腼腆而青涩,跟他说话时目光总是不好意思地投向别处,声音也是细细软软的,让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保护欲。
抛去私生子的身份,周在溪也算得上是天之骄子,围在他身边想要上位的o不在少数,可是能轻而易举打动他的却只有陆西烛。
陆西烛总爱穿白色的衬衫,阳光透过层层叶片落在他的身上,仿佛将他染上了一层光,纯洁得像是圣经里的天使一样。他原本并不喜欢那么朴素的颜色,后来却因为他而爱上了白色。
五年了,周在溪或许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深情,但对陆西烛的占有欲却没有减少半分。
陆西烛是他的人,陆西烛永远都离不开,这个念头就像是刻在他的心头一般,一直都未曾剥离。
陆西烛红着眼,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“怎么会这样?我明明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。”
周在溪皱起眉,并没有怀疑他。毕竟陆西烛又蠢又笨,根本想不到那些深层次的东西,再加上他付出了尊严和贞洁,一切事实都说明他已经执行了任务。
“你跟我说说过程。”
陆西烛微微张开嘴,有些诧异地瞥了他一眼,酝酿了片刻才在周在溪的催促下开了口。
“大哥他好凶……把我压在门板上……抱着我走下楼梯,还非让我只穿着围裙在厨房里给他做饭,然后他就从后面……”
“他还喜欢阳台,我好害怕被人看见,却拗不过他的意思……”
听到这些,周在溪差点没吐血:谁要听这些,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啊!
陆西烛说着说着,小小地惊呼一声:“你的手怎么流血了?”
原来周在溪太用劲,以致于把掌心都给抠破了,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疼痛,皱起眉放松了手指。
陆西烛心疼坏了,鼻子一抽一抽地说:“我真的按照你的要求做了,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周在溪深吸一口气,已经乏味地懒得再问下去了。重点没说出来一个,还听了一大堆两人的美事,简直让人嫉妒得发狂。
陆西烛见他不说话,又忧心忡忡地问:“接下来该怎么办?我听大哥的意思,好像接下来就要送你到军部法庭受审,罪名可能严重到要上绞刑架。”
周在溪心中一沉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眼中透出凶狠之色。看来那边是打算放弃他了,如果真的接受审判,最后恐怕只能被绞断脖子。
他深吸一口气对陆西烛说:“你去我在滨州15街3号的别墅,在二楼左手第三个房间的地板上有个机关,里面放着我这些年收集的东西。你替我交给大哥,让他放我一条命。”
陆西烛心中一顿,担忧地说:“你那么陷害大哥,他还能帮你吗?”
周在溪被他刺得心中一阵不爽,虽然他是做了,但就这么直白地被人点出来还是觉得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