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顾不得让女儿跟着她学管家了,赶紧将针线给补上才是。
“你一年大似一年,也该给老太太、你爹、你兄长们做点针线了。”史氏用心良苦,闺女也到了带出去的年龄,可到现在一件拿出手的针线都没有。
“不是有针线上人吗?”贾敏振振有词,“针法我都会,只是做起来耗神不说也浪费时间,谁还少一两个荷包戴不曾?”
她的针法还凑活,要是想镊子捏针都能绣出花来,可是她才不想将时间耗费在针线上。她又不想当绣娘,为何要把时间用在做荷包上。是以,她会绣花,但真的只绣过那么几朵勉强能入眼的。
族学里的绣娘受聘荣国府,自然不敢置喙她的决定,贾敏素来机警,因此史氏才后知后觉。
史氏被梗得说不出话来,不住告诉自己,这是她闺女,亲的,不然非得气晕过去。
“以后这种话不许说了,这些日子你好好在家呆着练习练习针线。”
对于自己的亲闺女,史氏难得强硬一回。
“我才不要在家当绣娘,我要去上学!”贾敏气鼓鼓的。
提到上学,史氏更生气了,她资助女学就是为了自家闺女。可几年下来,还没做出像样的针线,要知道女学里的绣娘还是她送去的。
史氏一生气,后果很严重。
贾氏女学放假了,绣娘们被叫回来挨了顿好骂。
贾敏气撅撅别了好几日,但史氏这次铁了心,最后贾敏只好委屈巴巴拿起了针线。她的同窗纷纷来信问她何时开学。大家习惯了学校轻松的环境,回到家每日家长里短反而不太适应了。
‘穷困潦倒’的贾政听说后立刻看到了商机,找了过来,“我能做出一种缝纫机,不用你一针一针缝就能缝出衣服。”
贾政的造钱速度远远超过他的挣钱速度,即使从四门馆贪了一笔几次实验就花了个底朝上。他的荷包又唱起了空城计,新近提上来贴身大丫头银丹就说过从来没见她家二爷有钱过,她几乎要忘记戥子怎么用了。
他这回的提议搔到了贾敏的痒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