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嗒、戈登局长将手中的资料夹拍在乱糟糟堆满文件的桌面，今天警局注定是不眠夜。

房间内摇晃的吊灯看起来有些年头，正试图用快要支撑不住的灯芯发光发热，试图照亮这件不大的局长办公室。

将卡其色风衣脱下抖动一下挂在角落的木杆上，取下帽子顺手放在木杆顶端，浅灰柔软的发丝被帽子压的实实，抹了把脸颊后像是想到什么对着坐在座前的人问。

“咖啡还是茶？”

“咖啡”放松身体随意的靠着椅背，加百列单手撑着脸，语气自然又清脆，显然没有将自己身处警局这件事当回事，甚至还过分提出：“我不挑剔，所以麻烦请放6块糖，奶需要单独放、再来三袋白砂糖。”

喝那么甜也不怕胖？

詹姆斯·戈登见过形形色色罪犯也跟蝙蝠侠他们有过交际，可是不得不说加百列这类还是第一次见，绕过桌子来开椅子‘滋啦’，坐下后将桌上翠绿色桌灯打开，莹白的光芒让他眼前两人面容更清晰。

再按下旁边四四方方塑料盒子，对着通话口：“丽兹一杯速溶……女士，你喃？”

注视戈登黑框眼镜下严肃却又透出温和的双眼，安妮到不像加百列要求颇多，只是说：“方便请提供一杯白水。”

白水可以保证她基本需求，饮料过于复杂的味道会影响水质口感。

女性倒是比男的要好交流点，戈登心下想着吩咐外面助力帮他们带两杯咖啡一杯水，然后不动声色观察眼前两人。

加百列从进来后看上去样样配合，可是说话和眼神都透出一股圆弧、狡诈，蝙蝠侠真实给他留下个难题，要想挖出有用信息，看来只能朝着女性下手。

“不知两位怎么称呼？”

身体贴近桌延，用指尖压住刚才的文件，詹姆斯·戈登从开始到现在就

发现安妮的眼睛透露出一丝古怪，没有见过谁的眼睛黑成那样，像玻璃珠子镶嵌在眼眶中样，试图移开注意力不要太过显眼的去偷看对方眼睛。

“安妮.博格，身旁这位是托马斯。”

加百列拒绝安妮胡乱给他按名字的行为：“加百列，不要随意乱改我的名字，就算要改也麻烦换个好听的，火车头一点不适合我的气质。”

詹姆斯听见男人自简名后眉头触动，加百列-圣经的天使长，真是取了个不得了的名字，宗教家庭吗？可是他没有在男人身上发现任何宗教气息，懒散的模样和浅色的眼眸正滴溜溜转打量屋子。

被加百列批评取名没有艺术感的安妮，认真反驳：“托马斯不是火车。”

主要是她觉得挺好听的。

糊弄谁喃，托马斯明明是个长着人脸的火车，加百列双手插着转向安妮：“讲真，要不下次你可以叫我肖恩，虽然它是只羊，可是比火车好。”

“可是托马斯是只红龙啊。”

“什么？龙！”

这下加百列来兴趣了，要知道他们世界里面几乎就剩些天使、恶魔或一些杂七杂八妖精，龙已经绝迹。

提起城堡底下睡觉的托马斯，安妮也来兴趣了：“当年我从一名叫梅林的人类手中换来的，不过还在幼年期。”

“st，梅林？他有胡子吗？还有他到底和亚瑟王有没有一腿！”

听到梅林两个字，加百列想起来以前无聊时候看到的《梅林传奇》，不过好像……他看的是悲剧版，谁让亚瑟王最后凉透了。

被毫不犹豫无数掉的哥谭警察局长，就看着两个嫌疑犯聊天话题逐渐脱离现实，龙、梅林？詹姆斯·戈登觉得蝙蝠侠可能要不到什么情报了，如果不是他们疯了就是自己耳朵有问题……。

“咳咳、”

戈登试图用短促咳嗽声吸引两人注意力，麻烦注意下、你们在警局！：，，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