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这一变故,美女们的队伍顿时乱了,议论声嘲笑声,还有装模作样的道歉声此起彼伏。
领头的宦官停下了脚步,转过身不满地看着美女们。
“禁宫是何等所在,怎容尔等如此不顾仪态?诸位贵人,既然入了宫,奴婢劝各位还是讲究一下仪态为好,宫里,可不比市井坊间,不是想笑就能笑,想闹就能闹的。”
话说得有点重,美女们自知失仪,纷纷闭嘴垂首屏声。
宦官看着第一排那个摔倒的美女,眉头不由微皱。
“这位贵人,奴婢敢问名姓?”
摔倒的女子看着手心渗出来的血,委屈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然而在这个讲究礼仪的禁宫内,又不能与旁人理论,只得擦去眼泪,忍气吞声地道:“利州武氏见过内官……”
话音顿了顿,武氏垂着头,委屈地补充了一句:“家父应国公,名讳上士下彟……”
“应国公武士彟之女?”宦官眉头又皱了起来。
这位应国公的来头不小,他是开国功臣,有从龙之功,历任大将军府司铠参军,检校右厢宿卫,工部尚书,利州都督,荆州都督等职,深受两代帝王器重。
然而贞观九年,武士彟病逝后,家道终不免渐渐中落,官场人情淡薄,如今朝中已渐不闻武家之名。
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毕竟是开国功勋之后,宦官的脸上迅速堆起了笑容,刚才的不耐之色一扫而空。
“原来是应国公之女,奴婢多有得罪,还请贵人继续随奴婢进宫,陛下朝宣之后,太医署自有太医来为贵人治伤。”
武氏一直表现得很委屈,也成功博得了宦官的同情,失仪之事便不再追究,众美排成整齐的队列,继续往宫内走去。
贞观十一年十一月,一位搅动大唐数十年风云的女人走进了皇宫,这一年,她十四岁。
高端冷艳的皇家版引狼入室的故事开始上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