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前排眼神好的学生议论纷纷。

恐慌开始了，一波接一波的。

从前面，到后面，每个人都或是惊恐又或是惊奇的神色，纷纷伸头，甚至还有人直接起立，望着台上的人。

见是真的，又呼朋唤友起来。

一时之间，好不热闹。

台上，凌筝也注意到了封雪的老态，她眼眸闪了闪，又似根本不觉得有什么，唇角甚至还挂着微笑，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，看着封雪。

此时封雪也注意到了，女主持人跑开不是因为失误，只是因为受了惊吓；

台下的人也不是欢迎她而沸腾，反而像是在看稀奇。

她被注视着，被无数的声音质问着。

——直到，有一缕银白发丝落入她的视线，她稍稍抬头，有些不敢置信的神情，伸手去触碰，却又扒落几根头发。

就像是失去了根系的枯草。

下一瞬，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，刺耳的的声响从音响里传出，封雪置若罔闻，只茫然看着自己的手。

手也变得皱皮了，斑点满布，封雪瞪大了眼，这根本不是她的手！

封雪拨开让她觉得难堪的头发，但头发也扑簌簌地落在地面，她下意识地伸手，摸了摸自己的脸……

尖叫声刚一出声就被打断，是有人捂住了她的嘴，将她强行带离。

地面的话筒也被捡起来，拿远了些。

瞬间，解救了所有人的耳朵。

在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的时候，主角被强行带走，荆歌又被推到了台前。

此时，荆歌还没反应过来，茫然的又拿着话筒，手里还拿了一张草稿纸，是她拿来记发言的。

但现在，她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她的视线下意识地在人群中逡巡，忽地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，站在一年级最前排，身姿挺拔如竹的看着自己。

是简纯。

简纯很平静地看着她，视线相接的时候，还冲荆歌露出了一抹微笑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荆歌想到了两个字：魔鬼。

荆歌在台前忘词，干巴巴地站在那里，一动也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