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吧。”北冥霄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,盯着窗外那片小家伙种的绿油油的薄荷,深邃的蓝色眼瞳里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我去询问了夫人的高中同学和老师,大多数人都说夫人以前性格沉闷,但是学习很好,给人的感觉就像清高的学霸一样,和我们所看到的夫人,完全不同。”梁珂有些犹豫,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,他是老板的特秘,心态一定要好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对了,国外那边现在怎么样?”北冥霄叹了口气,心情有些郁闷。
“北冥雄最近挺老实,戚云儿说最近北冥雄都只是在家喝茶,跟朋友聚会,美国那边的分公司也没再受到骚扰。”
“好,多派些人手看着他,上次他回国没闹事,我看没这么简单,我爷爷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,得提防他那时候回来闹事。”北冥霄提到北冥雄,眼里闪过一丝阴鸷,只要他不闹事,他还可以放任他,要是他还向当年那样不知悔改,那他也不会再手下留情。
“是,我明白了。”
挂断了电话,北冥霄回到房间,看着床上熟睡的夏言,心里突然有些苦涩。
“北、北冥霄。”睡梦中的夏言找不见北冥霄,不安的向旁边伸出了胳膊。
“我在,我在呢,宝宝好好睡吧。”北冥霄上床搂住小家伙,轻轻地拍着他的背,让他安稳下来。
“北冥霄,不许,不许不要我。”夏言扭了扭,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。
“不会不要你,老公一直都在呢,不哭啊。”北冥霄抹掉夏言眼角的泪,心里有些堵,宝贝,你到底瞒了我什么,以至于到现在,你还是不肯告诉我?
美国,山上的一栋别墅里。
“爸爸,你真的要这么做吗?你知道为什么爷爷和大哥他们都不愿意看见你吗?六年前你就是这样,为了财产,你连亲情都不顾,我告诉你,我想我爷爷,我想我大哥,我不像你,可以连亲情都不顾,当年我妈妈都已经被你害死了,为什么,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收手?为什么你还是执迷不悟?”北冥俞崩溃的冲着他父亲大喊,当他知道他父亲在预谋什么的时候,他简直不敢相信,他以为,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年,他父亲已经改过自新了,谁想到,真是令他失望。
“你母亲不是我害死的,那只是我一时失手,都是北冥霄,都是因为北冥霄!都是因为他!要不是因为他,我会在这里苟活吗?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!”北冥雄捂着脸,当年戚钧的沾满血的笑脸浮现在眼前,折磨了他整整六年。
“呵,你不要再骗自己了,我妈妈怎么死的,难道你就没有自知之明吗?”北冥俞冷笑一声,猩红的眼睛被苍白的脸色衬的更加可怖。
“杰森,少爷身子不适,带他去房里,这一个月,不适合外出。”北冥雄冷静下来,冷着声对他的保镖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