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愁人。”

宴绥拍拍因为长时间打坐而起皱的衣摆,向着思过崖旁茂密的树林望了眼,抱着游隼剑慢悠悠地下山了。

“话说回来要不要先提前暗示下师尊呢?”

小声咕哝了一句,宴绥眼前最烦恼的还是之后魔族攻上白玉京,白玉京弟子顽强抵抗死伤惨重的事情。

不知不觉宴绥都在这个世界待上了好久,说是没有感情的那绝对是骗人的,眼看着同门惨死刀下他于心不忍,可是同时宴绥的理智很清楚,不能过多干涉剧情以免引起和谐值不必要的波动,他周围的人也不过是和谐文小说里的各类角色罢了。

提前告知邈清真人做好准备,先不说邈清真人会不会相信,就怕因为他的一句话,让原本的剧情线彻底走歪,引来更大的麻烦。

“啧,烦人!”

踢飞脚边的石子,宴绥揉了把脸,纠结地在路一旁的树下蹲下,薅了根草在地上划来划去,好在路上安静得很,没有人能看见戈鋋峰的宴师兄此时毫无形象的样子。

应该没人吧?

忧愁了半天,撑着脸蹲在路边的人后知后觉地后背有点发毛,宴绥快速警惕地环顾四周,化神期的五感又探出去一段距离的神识,发现四周确实没有人经过,但他这种被偷窥的感觉依然强烈存在,让他忽视不了。

说来奇怪,不知道是不是化神期五感太过敏锐还是他哪里有点毛病,总是时不时地觉得有人在偷窥自己,哪怕是在狭窄的一眼尽收眼底的密室,那种被人悄悄看着的毛毛然感觉每天都会出现。

怀疑过对方可能修为更高,他曾经甚至旁敲侧击地问过邈清真人,能不能看见自己身边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,得到邈清真人一个略带嫌弃的复杂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