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道还未开凿完成,祭祀阳水之神的祭典也还未进行,阳水不会流入这里,远水解不了近在咫尺的灾难。
血脉强横、高贵如朱炎煦,此时也不得不效仿着那些‘老人’的模样,为自己刨出一个庇护所。
当然,他不必用自己的血充当瞬间的粘合剂。
指尖挥洒,即便是在干燥到了极致的沙漠里,依旧挤压出了一些水份。
却也仅仅只是足够他一人使用。
旁的同部落战士,他是很难再顾得上了。
蛮荒世界的教导,让朱炎煦没有什么不自量力,挑战大自然,并且对众人的苦难一力承当的想法。
开凿阳水,是整个朱炎部落……甚至是火神余部大范围通过的提议。
故而才有了各个部落抽调战士,以听差遣,开凿河道。
如今遭遇了风险,属于不可抗力,朱炎煦完全不会因此有任何的心理负担。
在蛮荒世界生存,如何任何事都要去追究责任方,那么每一个人都是无法生存的。
在这里……对于一般人而言,活着本身,就是一件极为、极为艰难的事情。
生存环境恶劣至极的南疆极地,便更是如此。
铺天盖地的赤黄色沙尘卷过,视线所及的一切都被那混冥的赤黄色所覆盖。
那些老人们的经验确实是有用的!
但是他们都低估了这一次风暴的力度。
当每一粒沙子,都想钢刀、都像利箭、都像子弹一样的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