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池回想了一下,他那班航班本来预计是晚上九点左右抵达,所以那时候容祺就一直站在外面等着他了吗?不,甚至也许更早?
难怪那天那人的手那么冰凉,还回去就能把自己烧到晕过去,在那样还带着春寒的天气,就穿那么点在室外站一天,他不生病才有鬼呢!
谢池突然有点生气,心里也泛上一股针扎一样的绵密痛感。
他知道容祺身体一向不怎么好,那是在人贩子集团那两年受磨难时伤了底子,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弱不拉几的经常生病,即使后来回容家养了那么些年,也没见养得多身强体壮,至少三年前他们同居那段时间,他就见容祺低烧过两次。
再想到容恬暗地里给他告的状,想到容祺那比三年前更加清瘦的身形,还有他们家里那药箱里多出的那么多瓶瓶罐罐的药,谢池心里就更难受了。
就在这一刻,谢池心里忽地想明白了,也许不管容祺心里爱的到底是不是他,他都还是希望这个人永远健健康康的,不要再有任何病痛。
这次的航班总归没有谢池那次延误那么久,大概半小时后航班终于抵达,谢池也平安接到了老师和师兄。
谢池的老师叫瑞德·慕秋,是慕秋工作室的创始人,也是世界知名的奢侈品牌时尚设计师。
他今年49岁,但因为保养的不错,穿着打扮也很年轻,和33岁的徒弟埃文站在一起,也一点都不显得老,看起来倒像差不了两三岁的兄弟一般。
两人推着行李从机场出来时,都不用保镖提醒,谢池一眼就瞧见了身材高大长相显眼的两人,笑着迎了上去。
“老师,埃文。”谢池主动上前拥抱了瑞德。
瑞德温和地笑了笑,回抱了一把谢池,脱口而出流利的中文:“好久不见,小池。”
跟在瑞德身后的埃文中文说得则明显有股异域风味:“谢!我想死你啦!”
谢池无奈而又嫌弃地退了一步,躲开了埃文敞开的手臂。
埃文立刻做捧心状:“谢,你不爱我了吗!”
“你少看点小品相声学中文!”谢池无语地扶额。
瑞德就在一旁看着两人微笑,眼见埃文不满又要嚷嚷,他才出声提醒:“先离开这儿,再慢慢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