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祺轻吐了一口气,垂下眼说:“你不想结婚也没关系,但这枚戒指本就是给你的。”
那只递着戒指的手仍是不肯收回。
谢池蹙起眉,哼了一声:“三年前就要给我的,怎么?是准备送我的分手礼物?”
容祺僵硬地捏着戒指,指尖发颤,声音低沉喑哑地说了句:“对不起。”
谢池嗤笑:“您没对不起我,一开始订婚的时候就说好的,这只是帮您拿下家主之位的合作,是权宜之计,时候到了随时可以分手,订婚期间我也没吃亏,您对我很好,会上床也是意外,还是我主动勾引的您,您有什么错,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,您只不过是忘不了心里的初恋而已,谁听了不得感叹一句容少您的专情痴心呢。”
谢池越说语速越快,最后一句还带着微喘,说完就别过头,嘴角撇着,明显不甚高兴。
他看上去决绝冷然,心里却因为想起往事而微微泛疼。
他最难过的就是,那个不知名的该死初恋就是他自己,他根本无处泄愤,无人可恨。
谢池闭上眼忍住翻涌而上的情绪,却突然感觉到一只有些微凉的手覆在他的手上,他身形一颤,下意识睁眼就转头看去。
容祺目光沉沉地看着他,没有辩解刚刚的话,只是以最认真又最深情的话语,轻声诉说着:“现在我只爱你。”
谢池忍不住问:“那你初恋不要了?”
容祺静静地看着谢池,沉默了一会儿,似是突然想通了什么,浅浅地勾了一下唇角,温柔地说:“过去的都过去了,现在我只要你。”
谢池盯着他看了半天,最后竟然敛眸抬手收下了容祺手上的戒指,重新装进小盒子,然后连着盒子一起随意地塞进睡衣口袋:“这个我先拿着,什么时候戴,再说。”
容祺笑了笑,倾身亲了一下谢池的额头。
“……”谢池微退,摸了一下额头瞪他,随后快速离开沙发爬回床上:“困了,我睡了,容大少你自便!”
容祺站在原地看着缩进被子里的谢池,很低地笑了一声,缓步走回床边,轻轻上床,在谢池背身埋在被子里不理人的状态下,一点一点地把人轻柔地拥进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