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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驻热搜 不辞归 763 字 2022-10-22

五年前,夏凉思带着一身伤,避开粉丝和媒体,避开最亲近的队友和朋友,出国接受治疗。

陈芸千里迢迢从国内赶来,一见面就泣不成声,她想上前拥住他,却被他惊恐地推开,缩着脑袋直往后躲。

他害怕触碰,反应过激。就连医生给他检查,护士给他换药,他也绷着身体颤抖,不断想往后缩,每回折腾下来,病服都被冷汗打湿了。

治疗的过程比想象中痛苦。

因为短期内无法进食只能打葡萄糖,他体重锐减。喉部和脸部的疼痛让他整夜无法入睡,精疲力竭时闭上眼就开始一阵一阵地做噩梦。

梦见自己匍匐在地上呕血,梦见穿心蚀腑的疼痛和粗鲁的触碰,梦见会所包厢里地毯的霉腥味……

医院给他安排了心理医生,但收效甚微。

黎洲联系不上他,不停地给他发邮件,他只发出过一封回信,说:【在治疗,别担心。我看着你,你要加油。】

江凌云不知道怎么找到他,出现在医院,说帮他们解约。

他住了一个月的院,腐蚀的伤口愈合却留下了丑陋的疤痕,受损的声带完全无法发声,吞咽食物时会反射性呕吐,整个人形销骨立。

他成了一个哑巴。

一个丑陋的哑巴。

陈芸把他带回外公准备的房子,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,不见阳光,不照镜子,只抱膝坐在床头,手边一支手机,一遍遍阅读黎洲发来的邮件。

他通过网络,看到黎洲签了新东家,看到黎洲发了新专辑,看到黎洲上了音乐节舞台……

他缩在那个阴暗狭小的房间里,窥视他的太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