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因为刘雯雯夸张的动作和抽气声，陈芸回头看了她一眼，刘雯雯吓得扭头，举起矿泉水瓶假装喝水。

而台上，黎洲说：“对不起，让你们伤心难过了……”

不会吧……刘雯雯险些又呛了一口水，她看向舞台，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，大胆到她自己都觉得异想天开。她一边听着台上黎洲的话，一边观察着身旁的陈老师。

陈老师知道吗？黎洲知道陈老师在现场吗？陈老师待会要是晕了我该怎么办？刘雯雯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，紧张程度估计和台上的黎洲有得一比。

她看见陈老师的视线穿过前排的夏凉思，看着舞台上的黎洲，双手垂放在大腿上交握着，越攥越紧，越攥越紧——

大屏幕上突然出现夏凉思的脸，全场爆发新一轮尖叫，刘雯雯却看到陈老师美眸一眨，眼泪落下来。

完了，刘雯雯想，这出柜也出得太彻底，太不留余地了。

正在刘雯雯准备在包里找纸巾的时候，夏凉思起身消失在了镜头里，刘雯雯一愣，同时注意到陈老师腾一下站起身，目光追随着夏凉思的身影而去。

刘雯雯跟着站起来，全场观众几乎都站了起来，喊着夏凉思的名字，只有刘雯雯这一片能看清，他去的方向是舞台。

“……我喜欢他，不需要别人废话！”黎洲最后宣誓的瞬间，夏凉思跑上前抱住了他。

刘雯雯眼眶一热，来不及感慨就看见陈老师跌坐回座位上，双手捂住了脸。

“陈老……阿姨……”刘雯雯及时改口，碰了碰陈芸的胳膊，把纸巾递给她。

陈芸松开手，深吸一口气，接过纸巾：“谢谢——”

喉头的哽咽打断了陈芸的道谢，她看向舞台，她的夏夏站在黎洲身边，牵着他的手，一起对着台下鞠躬，迟迟没有直起身。

场内都是尖叫声，哭喊声，陈芸还听见一两声咒骂声，有粉丝情绪激动，把荧光棒和灯牌砸向舞台，陈芸下意识站起来，看得心惊肉跳。

保安很快上台拉走了夏夏和黎洲，又去安抚、制止台下情绪激动的粉丝。

陈芸再也看不下去这出闹剧，挤着人流离开了喧闹的现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