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还做噩梦吗？”袁医生问他。

夏凉思摇头：“不，我睡得很好。”

袁医生笑了一下，又问：“那做过美梦吗？”

夏凉思一怔，神色忽然一黯：“有过。”

袁医生很敏锐地发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：“但为什么你提起它，好像不太高兴？”

夏凉思垂着眼沉默，片刻后抬头看向她，唇角藏着一丝苦笑：“因为太美好了，清醒的时候就觉得……不太真实。”

“哦？能跟我说说你的梦吗？”

“我梦见……我喜欢的人……也喜欢我。”

袁医生笑了：“我怎么觉得，这不是梦呢？”

夏凉思从袁医生办公室出来，看到黎洲给他发的微信消息：【结束了吗？我和平平过来接你，大概20分钟到。】

夏凉思决定在休息室等他，正回复完，一个电话打了进来。

“妈。”

陈芸在那头顿了顿，说：“新专辑我听了，特别好！夏夏，你太棒了！你、你是妈妈的骄傲——”

她似乎有些语无伦次，话尾忽然哽咽。

“妈，怎么又哭了？我不一直是您的骄傲吗？”他半开玩笑地说，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“对，你一直都是……”陈芸哽咽着说，“妈妈……妈妈元旦假期去看你吧，我给你、给你和黎洲带点东西，好好谢谢人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