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看头顶白色纱幔,心里莫名有点不悦,萧云泉这家伙,竟没把自己安排去上次的客房?
随即,他余光扫过四周,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在临川水泽。
不是晕船?那为什么还这么想吐?
是了,周府。
四月春。
景墨这下彻底清醒过来,与此同时,恶心之感袭来,他只来得及稍稍偏头,还没等起身,就连吐数口。吐完之后,腹内翻江倒海之感,并未减轻不算,反而愈演愈烈。
但已经没什么东西可吐,他虽恶心异常,却也只能紧紧压住腹部,一边抽气一边干呕。
好不容易熬过这阵恶心,景墨抹去额间冷汗,看着满床污秽叹口气。
这要是被萧云泉看到,怕是会被嫌弃死吧?
话说,萧云泉人呢?
把自己扔这儿就不管了?
想到这里,他撇撇嘴,慢吞吞试着爬起来,这一动便又是一阵恶心,胃里翻涌之感,比上次有增无减。
对着床畔干呕几声,景墨眼前阵阵发黑。
就在这时,他突然感觉,自己被捞进个微凉怀抱。
紧接着,有人用温热毛巾,轻柔地替他擦好脸,帮他脱掉外袍后,又把他抱到另一张干爽舒适的床上。
做完这些,那人并没离开,而是轻轻替他顺气,直到确认他不再干呕,这才扶着他慢慢坐起来,往他嘴边递了杯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