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顶上是白色纱帐,看起来十分朴素。床边只有张木质小桌,桌上倒是放着个茶壶。

他爬起来,就着茶壶灌两口水,只觉一阵头晕眼花。

这样躺着不是办法,景墨干脆起身下床,慢慢吞吞往外挪。

这人是萧云泉亲自扶回来的,家仆半点不敢怠慢,见他开门,马上迎上去,恭敬地问:“景公子,有什么吩咐?”

景墨气若游丝:“没有没有,我就在附近转转,片刻就回。”

家仆不敢阻拦,只能小声提醒道:“景公子请小心,最近水泽有异,请公子千万不要去水泽附近走动。”

景墨点点头,只觉脚下仿佛踩着团棉花。他两步三晃,走了一会儿,远远看见个黑漆漆的建筑。

这黑漆漆的建筑,为何莫名有些眼熟?会不会是萧云泉提到的那个厅?什么厅来着?

景墨偏头思索良久,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
好奇心起,他慢吞吞绕到前面,抬头细看,只见门头上残留着大半块牌匾,其上古长空三个字还算清晰,前面还有一个字,隐约好像是万?

万古长空?

哦,对了,是长空厅。

景墨点点头,绕过长空厅,继续向前,走了没一会儿,看见个小水塘。

水塘边突兀地长着棵参天大树,水塘里既没植物,也没假山,只有黑黝黝一潭水。

他不经意间瞟过水面,微微皱眉。

水里仿佛有个白色东西,隐隐约约看不真切。

景墨下意识想看清晰些,却不想这一努力睁眼,只觉天旋地转,整个人直直栽倒,顺着滑溜溜的地面,径直滚进水塘。